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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空想主义症候群 14

我逗比起来不是鹿:

ATTENTION:


*这是一个O的安哥不小心穿到现实世界,成为那个世界里唯一一个Omega的故事,雷狮是普通人总裁设定。


*微量ABO设定


*设定纯属虚构,所表达的想法属于个人,但不排除某些设定是实际理论


*人物属于凹凸,OOC属于我


*是he




简介:


结束是新的开始。结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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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是神,我亦然。我的个人主义迫使我拒绝了你和世界。


 


         我将无名和尾指贴近掌心,我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聚拢。


 


         我想对谁说,嘿我居然比了一个十字圣号。


 


         我回过头。


 


         那里没人。


 


 


         *


 


         后来他把那对坠子丢了,他们都不需要纪念品。


 


         断舍离本身就是一个现实的举动,它一方面地肯定了你切切实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一方面又迫使你做出某个抉择,无法后悔。他们的初次说话不需要刻意的纪念和回忆,他们的第二次说话更不需要进一步的相遇和再会。距离是个很特别的东西,搁在那里不冷不热,有些人会为了这样的距离而感到个人空间不必被侵犯的愉快,有些人会因此而感到伤悲,因为他们渴望着有那么一个人的侵入世界,打破他们内心的僵局。


 


         雷狮把那对坠子丢了,在他们第二次说话不久。他说不清自己舍弃这份突如其来的缘分有什么感觉,但他选择将那对紫色的晶状水滴扔在绣球的花田里,他想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他从那个之后一见到他就不自觉脸红的小姐家离开,他跟父亲的车子是分开的,那个老不死的要去公司,而他要回本宅。在回程的路上,他们偶然经过了又一个花田。那位夫人喜欢花,所以她的丈夫就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别墅,围墙是青色的满载着青藤,上面在季节来临的时候开满了紫藤。他们回程有好几条路,而雷狮刚好有机会走到了最美的一条。


 


         他看着沿路的风,车轮踩着路上的景和石头。


 


         他把车窗开了,一阵阵风灌满了车里。


 


         淡紫色的绣球花铺染在路的一边,路那边的花田远远看就像孩子玩闹的球,又像是人随意丢出去的纸团。路这边的只有雷狮和他的车,前方司机看着路对沿路的花不屑一顾。


 


         他把坠子丢到了绣球花与绣球花之间,那样明艳的紫色在淡紫里显得不值一提。


 


         他看过好多的花,听见了仿佛来自好多人的嘲笑和讽刺,浓黑的负面泥土都吸饱了人类污浊的口水,那些人的言语是最好的肥料。


 


         可这时候他前所未有的平静,他说不清楚的。


 


         结束是新的开始。断舍离本身就是一种开始。


 


         他的单方宣战也是开始。他很年轻,但他回不了头。


 


 


 


         他关上车窗。雨下来了。


 


 


        *


 


 


        大学毕业那年,他在一次即将回家的早晨逃上仿佛通往世界最底的火车。


 


        他比别人早了那么个几年毕业,他很聪明,而且他也很努力。


 


        他修完了所有必须的学分,假期都不打算回去。除非被家里人明令回家,不过那都是因为他们安排了交际。而雷狮对男女之间的来往向来没有兴起过特别的兴趣。他可以长高,体重也似乎因为心灵越加成熟起来的重量而变重了。他的背影像是已经长大,可言语和举止又给了一种他尚未长大的错觉。他说不出来是否是特意,但这个时候确实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大学毕业那年,他才18岁。


 


        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当他下定决心,那就更是了。


 


        他眼前是猛然展现开来的路,绿油油的地毯是植物的树叶,太阳太过闷热,于是这些植物们连忙给自己涂上了蜂蜜一般粘滑的蜡,蜡质的叶反照太阳,可头顶的那颗火球从来就没认输的理。


 


        火车在长长的灰黑铁道马拉松。


 


        天空是雾蓝色的搅拌了白色的云,白色的棉花边缘沾了点点的灰。风是透明色,扫过脸颊眼睛和手,他的骨头发出酸痛的撞击声,他之前还在赶着毕业论文。汽笛的嗡鸣仿佛会涌出乌黑的浓烟,空气中带着像是火药的烟味炸裂在他的周围。圆轮的转动带动车厢之间的停顿和前进,车厢与车厢之间仅连接着最基本的铁条枷锁。


 


        他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了长方形的窗外。他在看到了前方的隧道后又马上缩了回去。一条长长的黑暗不会让他害怕起来,他开始无端地兴奋紧张,他无视了别人的劝告和谁的警告,他的车票也许都差点扔在地上,又或者是随风吹走了。他不管它,他不管它们。他什么都不想管着。


 


        他再度把自己露在窗外。


 


        天空还是雾蓝,白云还是带灰,绿色的树还是绿色的。浅绿,深绿,墨绿,他数不出来。他经过哪里的山,哪家人的屋。看见了没看过的树,手伸出去仿佛摸到了没见过的草。他看见一只橘猫,白色毛上面是一个又一个的橘黄斑点,它的三角形鼻子在草地里闻了又闻。雷狮对那只猫吹了一声口哨,橘猫警觉地竖起耳朵马上跑开了。


 


        混合着烟味的氧气和二氧化碳让人的肺脏都像是装满了已然引爆的炸弹。


 


        他看见天空看见鸟。


 


        嗡鸣的汽笛在向世界昭告。


 


        他想。


 


        这就是自由。


 


 




 


        这就是自由了。


 


 




        *


 


        这趟火车之旅不长也不短,名为自由的旅途人类总嫌弃太过短暂。


 


        他的眼睛熬夜了太多天,他把窗外的风都看到眼睛痛了才茫然回神。他缩了回去,重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像是猛然解脱了铁链冲出来的狗,所以他在位子上没了人形。脚随便地摊在椅子上,座位的布料好似被他弄脏。他毫不在意地张大嘴巴打了哈欠,发出大大的哈欠声。


 


        这个车厢里人不多,人还是内敛的收敛的,似乎异常注重教养的人。


 


        于是他就听见有人低声骂道。


 


        “没家教。”


 


        他笑了一下,无声地。


 


 




        *


 


        火车走到终点,他没下车。这时车厢只有他一人。


 


        火车回程,他眯着眼睛打盹,睡得很熟。起来的时候发觉手边多了一只浅蓝色的纸鹤。


 


        这时候车厢多了不少人。


 


        有很多要到大城市去的人。


 


        我们不需要去细究这些人到大城市的缘由,我想我们都很明白的。


 


        我们只需要知道雷狮在他回程的路上,即将结束自由叛逆的时刻到来的前几个小时。他收到了一只折得十分漂亮的小纸鹤,浅蓝的纸像是随处拔下来被人把玩的花。


 


        雷狮捏着纸鹤的两个翅膀,放在阳光下端详。这时候是夕阳西下,红艳艳的光芒,纸鹤透出温度。


 


        他把折出来的小动物拆开,这看来是一张别出心裁的纸条。


 


        纸条上画着一个紫色的水滴搭着大概是金属的配饰。右下写着单字安。


 


        他眨了眨眼。他没有抬起头来往坐在车厢里的乘客明目张胆地看。


 


        月亮会因为太阳的炽热掩起自己的脸。


 


        他的背脊重新靠在位子上。


 


        他更加不会往自己背后的位子看的。


 


        “我们真有缘分啊。”他仿佛自言自语。


 


        于是他听见背后的人传来一声同样是轻叹的话语。


 


        “是啊。”那人说。


 


        他兴不起想清楚知道那个人相貌的念头。


 


        那人姓安。


 


        车窗依旧开着,现在的夕阳是绮丽的黄。


 


        他们想沉浸在阳光和火车共同铺就的沉默里,火车的车轮在铁道发出刺耳的摩擦,烟味和飞鸟会创造出独具一格的静寂。


 


        “你的身份不普通。”雷狮在寂静中说道。


 


        早就变声的少年还没经历成熟的历练,所以他的嗓音不会沧桑,更不会嘶哑。


 


        “你也是。”对方亦然,他也同样年轻。


 


        他们都是不凡的人吧。


 


        而他们都选择了不去揭开背后人的面纱。尽管是雷狮单方面的也说不定。


 


        他们默契地发出笑声,在这个越加暗淡的天空之下,又在下一瞬天空将要彰显最后光彩的终焉时刻。


 


        他们都记住了对方的声音,少了失真的通讯器是无比地清晰。


 


        “你选择在我后面坐下,又给我丢了一只纸鹤。”雷狮依旧闭着眼享受阳光,像只晒太阳的猫,他相信对方也是如此的,“这不公平,你看了我的脸,我倒没看过你的。”


 


        “我长得太丑怕瞎了大爷的眼。”他的声音像是泡茶时要温过的陶瓷花纹杯,在热水烫过后放凉缓慢散开来的暖。


 


        “等我忙好了事就把你揪出来。”


 


        “你可以试试。”


 


        “估计要3、4年吧。”


 


        “大爷当自己娶亲啊,都可以交几个女朋友了。”


 


        “拉倒吧,你当我闲啊?”


 


        “你们家基因那么好的吗,都喜欢妖言惑众。”


 


        “您这称赞别具一格啊,我喜欢。”


 


        “18岁了抽根烟吧。”


 


        雷狮抬头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烟和打火机。手的轮廓修长,指节之间带着柔软的稚气。


 


        他们抽烟,没人管。


 


        雷狮呛了几下。


 


        “恭喜你18岁,随便祝你生日快乐吧。”


 


        雷狮呼出一口烟团,他刻意呼得高一点,想要就这么熏死后面的人。


 


        “心领了。”他说。


 






        火车即将到头,快要进站了。


 


        他们的影子正在延伸拉长,停留在了车窗和墙壁上。


 


        乘客纷纷起了身。


 


        雷狮坐着,他要把烟抽完。对方给的打火机和烟还抓在他手里。


 


        他送给了他。


 


        大概像是纪念品一样的东西。但对方说那是回礼。


 


        “我可没送过你东西。”雷狮不置可否。可对方笑着,他的声音很好听,挂在朦胧的阳光下模糊了起来,不需要去想对方是什么模样,这个声音便让人发自内心地觉得赏心悦目。


 


        人都走了。那些人都下了车。


 


        雷狮坐在那里等了几分钟。听着人下车上车的脚步声。


 


        他站了起来。他的影子在背后延长。




        他是最后下车的。


 


        他岔着最后的几秒,在火车再次发动前从火车上跨过小楼梯跳了下来。


 


        他往后看。


 


        火车走了。渐行渐远,车厢弯曲,远远看过去是突兀插在绿色森林和逐渐灰暗天空的黑色弯线。


 


        他的影子在背后延长,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


 


        他走着。他回过头。


 


 


 


 


 






        他长大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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